【女神异闻录3Reload】从3R到5R的传承与进化

虽然第一款游玩的ATLUS游戏是《灵魂骇客2》，但让我感到ATLUS游戏魅力的，还是后续登录Steam的《女神异闻录5皇家版》（P5R），而后续无论是自己购买的P5S，还是从黑盒申请的P5T，在实际游玩时，都有一种这些作品是“奶粉作”，为了给更大规格的“P”系列续作募集资金。纵使这些作品的价格与P5R相近，但在细节打磨，游戏制作方面，都实在相去甚远。

在P3R中，购买武器也是如此。为了解决“无力症状”而颇富正义感的警察，提供给唯一能够解决危机的高中生们武器，他的售卖物品专属界面，就是拉起数道“Keep out”的警戒线。而在切换购买项目时，界面下的左轮手枪转轮也会随着项目切换进行轮转。

这只是一例，每个界面设计的都非常细腻。

而这次游戏的主题，因为与“时间”相关，在P3R的世界中，一天不止有24个小时，每逢凌晨，人类会被关进富有象征意义的“棺材”之中。

这时候如果没被关在“棺材”之中的人，则会遭到“暗影”的袭击，之后变得死气沉沉，患上“无力症”。而另一小部分可以自由行动的人——也就是主角团，则肩负着猎杀暗影，拯救世界的活动。

于是当所有钟表走向24:00时，就是正常人类一天的结束。拯救世界的少年们进入“专属时间”的时刻。为了表现时间的流逝感，游戏中切换“上学”、“放学”、“夜晚”的时间画面，也采用了钟表式的时间流动，细细的蓝线，如同分针，会在界面读取时，顺时针转动。

而在P5R进行界面切换时，更多的则是右下角“网民对于心之怪盗团的支持度”。这个设计一定程度上反映了怪盗团的热度，也可以作为“游戏进度”的参考。

P3R的第二个重要时间意向是“满月”。简单来说，每次满月都会产生一个Boss关卡，而玩家主要攀爬的“塔”，在爬到一定高度后，就会达到边界，只有在“满月”之后，才能解锁后面的层数。

甚至在塔内解救误入异空间的失踪者这种任务，也需要在下次“满月”前完成，才能去派出所领取解救失踪者的奖励，否则这些失踪者即将永远消散。

满月这个时间如此重要，以至于游戏的所有右上角时间提示，都加入了重要的“月相”，这样的设计，也给玩家带来了期待感和紧迫感。

而在P5R中，这个时间则被设定为潜入当前时间主题的罪犯悔过时间，通过盗取罪犯心中的秘宝，到达指定时间，让目标幡然悔悟。

在前期游玩体验感中，由于每个主角人物与当前罪犯关系强相关，还有巨大的章节迷宫需要探索，以及P5R故事采用了倒序手法，有了抵达那个目标的“确定时间”，这一系列设计，使得P5R的剧情游玩体验要更加紧凑，戏剧性也更强。

但能从P3R这个剧情故事中，看到P5R的剧情设计的原点——以时间推进剧情的游戏设计。

战斗的高中生们

日本高中生拯救世界，早已经是一个被大家玩烂的梗了。但即便如此，作为讲述“高中生拯救世界”的故事，依然要保持剧情的合理性。

在P5R中，主角团在异世界空间中会自动变装，变身成自己内心中希望自己所成为的张扬模样。武器的威力，则是依据对手中玩具的“想象”。所以P5R的角色造型中，是有着相当中二气质的。

P3R则没有采用这样的设定，虽然这群高中生，依然可以使用人格面具，也就是这个系列的主标题“Persona”，但他们与阴影进行对战时，仍然使用的是高中生的肉体，与平常的穿搭，以及真正的武器装备。

这就产生了一个新的问题，除了人格面具外，高中生的基础力量源自于哪里？

在我看来，Sega旗下的游戏，无论是如龙系列还是P系列，都是在不遗余力地展示着“日本文化”，而主角团的攻击动作，无疑就是一场日本高中生丰富社团日常的表演。

比如主角团中的“油咖喱”，是弓道部的，她的射击能力来自于对弓道的修炼。

使用大剑的顺平，表面看持剑像是十字军的骑士，但实际攻击动作，以及常年佩戴的“棒球帽”，让我意识到，顺平应该是“棒球部”的，他虽然使用的是大剑，但动作与挥舞“棒球棒”是一致的。

而早在阅读《哆啦A梦》的年代，我就知道了“棒球”在日本，是比较普及的体育运动。

本作中，每个角色的普攻动作，都有两到三套，即便是威力相同，但打击动作也不相同，譬如弓箭往往是多段连射，刺剑也是利用轻盈的动作进行多段突刺。而大剑系往往是短促有力的重击。依据武器而对攻击动作，做了细致的区分。

尤其是暴击动画，给了角色近距离动作特写，和更强有力的打击效果。为了利用到优秀的物理攻击，对“冰冻角色”必定暴击，对“动摇角色”高概率暴击，皆可引发1More等机制，也在早期进行了详细的介绍。

本代召唤“人格面具”，采用的是“直面死亡”的主题，使用召唤器，对着脑袋来一下，就能呼唤出“人格面具”进行技能释放。

这个设计的演出效果非常炫酷。以致于以不同造型枪毙自己，成为了主角团们凹造型的重要手段。

而更能凸显角色个人魅力的“神通法”，（类似轨迹系列的S技，需积攒对应能量条才能释放，可留到关键战斗。当然，提到轨迹，并无先后顺序，因为老游戏里我玩轨迹比较多）也是我在P3R中见到的新东西。

更丰富的动画战斗效果，专属于特殊角色的“神通法”，这些都是P5R中所没有的游戏体验。

在P5R中，有特写的改为了合击技能。无论在战术层面，还是动画表现力上，我个人更喜欢神通法。

怪物们与一些基础设定

收集不同的人格面具，对于不少玩家来说，和收集精灵宝可梦的感觉差不多。但如果不是系列粉丝，对于这些怪物设计情有独钟的话——就像是我。

在游玩P5R，真女神转生3，灵魂骇客2等几作时，会发出一些感慨，那就是即便在不同的世界，登场的怪物们，虽然有一定的变化，但反反复复出现的老面孔是真不少。

在P5R中，进入战斗是Joker扒下暗影的面具，使其露出“人格面具”的真实形态，这与玩法中，需要劝说人格面具加入我方，为Joker所用也是一体的。

而鉴于P3R获得怪物，变为了抽取卡牌，而在战场中打出的合击与1More越多，抽得卡也就越多。不需要在战场中捕获“人格面具”，也使得敌人的设计得到了解放。

所以，很欣喜的是，这次的暗影怪物几乎都是新面孔。而每个暗影都有着重要的意向——“面具”。

我很喜欢这种既诡异又带感的设计。

说起系统设计的“统一性”，这里还想感叹一下爬塔的设计，P3R这部作品，是我接触到的P3的第一个版本，我觉得爬塔还挺好玩的（当然，比不上P5R的大Boss迷宫）。而在P5中的印向空间，由大众意识改造的地铁，它的设计大概就是源自于P3的“塔”。

而为了兼顾探索“塔”的玩法，游戏性上给主角团的限制，就是升级不能恢复HP和SP，玩家需要在进塔前，对于补充HP和SP的物品进行充分准备。这就使得玩家在非战斗期间的道具获取，赚取金钱兑换为对探索有用的道具，变得很重要。

限制与探索构成了游玩设计。

而在P5早期的游戏设计中，每次进图对于子弹的限制，也是对玩家的探索进行了一定程度的限制。到了P5R版本中，为了让玩家能玩的更爽，明显可以感受到，一些干扰玩家探索游戏的元素被取消掉了。就像是原本一次探索只能射六发子弹，而在P5R中，一次战斗就有6发子弹可用。

当然，这样的改变，是由于P5R在内容量上进行了海量增加，对于时间与情节的加入也更加紧凑，所以在战斗探索方面，给予了一定程度的放宽。

反观《灵魂骇客2》那个根本没有日期和时间推进的游戏，还非得让玩家退出迷宫，回到家进行完全恢复的设计，就完全是不动脑子，东施效颦了。

Coop与社交

P3R的时间设定，在2009年，智能手机仍未普及。而在P5R的时候，智能手机已经成为了主角的重要道具。因此在对话交流，人物沟通方面，P5R的表现自然显得更加生动。

而P3的人物社交，仍停留在发“短信”这个行为上，线上社交就显得有些贫瘠了。

不知道P3的原版是否计入如此，P3R与友人的“社群”，给我的感觉是情节略显寡淡，简单说几句话，等级就提升了。当然，如果原版就是如此，那么作为重置版，也不宜做过多的更改。

而在P5R的游玩体验中，每一个不同的角色，无论是亲近的伙伴，还是游戏中的配角，他们每个人的故事，给我的体验都是不同的，让我有更多产生了“接下来会发生什么”的“好奇感”。

P3R的角色们，给我更多的则是“日常感”，在观看其它NPC身上琐碎的故事。

话虽如此，但如果不拿P5R这部作品作为参考的话，P3R在这部分的故事表现，也可以说是数一数二了。因为，这些NPC的故事，并非为了新奇而编排的脱离实际的故事，而是来源于现实中的生活。

离异的父母给幼小儿童带来的伤害，老年丧子的夫妇，少年人对于异性师长的情感萌动等等。能将这些写入故事，都少不了对于日常生活的观察与思考。

当然，说完故事，P5R中的Coop，能够转化为日常生活的能力与战斗能力，最后为玩家在战斗中提供各种便利的功能。本作中的Coop，则更多面向的是合卡优势，以及战后取得的大卡牌种类。

从这里，也能看到从P3到P5，制作团队为了让游戏的系统开枝散叶，到最后又集中服务于战斗探索主干的思考，以及设计思路的拓宽。

结语：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不积小流无以成江海。当热爱着JRPG的玩家们盛赞着P5R天下第一，上头好玩、停不下来时，也可以通过P3R看到P5R的成功并非是一蹴而就的。那些最初诞生于灵感的系统，在数代的进化、打磨、思考下。最终才成为了P5R最终成熟版的那个样子。

这也就像如果没有在P5R上的技术积累，P3R也无法呈现出如今优秀的品质一样。在体验过P3R之后，莫名地已经开始期待，如果女神异闻录6制作完成后，又将带来怎样的游玩体验与系统设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