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新坑啦
——————————————————————————
是这样的,我买了一款游戏,叫逆转裁判,而我操控的角色叫成步堂龙一,是个律师。
在我考了律师证没多久就接到了我的第一个案件,还是个凶杀案。
一进游戏凶手就亮相了,我都还没反应过来,就发现自己看完了一段凶杀过程的cg。
这把我整乐了,还是道证明题。
不过再拟人化也是我的好兄弟,对我就是信任,不像我的上司一进来就是冷嘲热讽。
哪怕我是一个新人律师,他也毫不犹豫的选择了我来辩护,一股暖流从我心底流出,这就是友情吗?
我一定会竭尽全力为你辩护的,还你一个清白!
好吧,我绷不住了。
被害人是他的女友,在公寓的一间房间内遇害。
而被逮捕的嫌疑犯就是正在和她交往的男性,也就是我从小玩到大的死党:矢张。
矢张在女友遇害以后丧失了生活的动力,于是想让我为他辩护,给他判个死刑去殉情,玩tm抽象的。
原来在他眼里,我和张伟是一个级别的律师,只要我为他辩护就等于稳了,三年变无期,无期变死刑。
死刑变什么?我也不知道,死刑是法律的极限,不是我的极限。
不过矢张并不知道我有挂,我决定给他玩个闷骚的,到时候在法庭上舌战群儒,一鸣惊人,把他鼻毛都惊讶掉。
——————————————————————————
上法庭了,我开始慌了。
虽然我有挂,但是我的对手一看就比开挂的强。
这发际线,配上方正眼镜,我真怕他现场写个程序黑进我的电脑把我挂没收了。
我已经紧张的开始打摆子了,好在法官看出了我的紧张,开始安抚我。
他开始提一些简单的问题,以安抚我的情绪。
什么被告叫什么啊,我叫什么啊,今天早上吃了什么啊blabla,主打的就是一个心平气和。
好在我也是个天才,把被害人名字给忘了,法官也是绷不住了。
可能是习俗不同吧,我们这边法官提问的时候不会给律师磕一个。
我是上司也是看不下去了,提醒我:傻孩子,你有挂啊!
下面这句话是上司说的,突破次元壁了都。
在应付了法官的基本问题以后,我要为矢张辩护了。
我审视了一下手边的资料。
不能说没有,只能说不多,我的评价是看报纸上的新闻都比资料更靠谱。
高日美佳,也就是矢张的女友,在7月31日下午四点到五点受到钝器一击死亡。
而钝器(凶器)则是一个沉思者雕像,他的用途已经不局限于哲学领域,开发了他新的军用价值。
矢张在法庭上的供词也让我这个好兄弟十分的开心,那就是美佳在遇害前几天都不接电话不回消息,疑似矢张被甩了。
矢张从法官口中听到美佳抛下他以后,自己去国外游山玩水,很可能已经把自己甩了。
然后情绪失控,发疯的辩解他们感情很好,这只是美佳自己的自由。
而检方也是补上了一刀:美佳在遇害前一天还在外国旅游,回来就遇害了,而这些娱乐活动都是背着矢张进行的。
也就是说美佳还有可能有了情人,而矢张很有可能变成了植物人,就是头上长植物的那种。
这些关键证据矢张都没有告诉我,甚至他自己都才知道。
矢张绷不住了,我也是绷不住了。
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会出现在这里,为什么会为这个煞笔辩护,看着当事人都云里雾里的样子,我不太明白我是来干嘛的。
——————————————————————————
好在法官大人给我提供了证物,美佳的护照。
美佳在7月30日,也就是遇害的前一天从纽约回国。
而在检方出示更多证物,证明美佳旅游的经济来源是多个“干爹”的包养费以后,矢张彻底失态了。
我现在没有心情同情矢张,因为局面已经开始向不利于我们的一方倾斜。
矢张的失态让检方和法官认为这是作案动机。
那就是矢张深爱着女友美佳,但是在几天都打不通电话以后跑去美佳的公寓,希望见到心爱的人一面。
却发现美佳背着他出国游玩,这个时候才刚刚回国,甚至发现了美佳与其他男人有染的证据。
矢张的感情化作了愤怒,一怒之下举起“沉思者雕塑”在7月31日下午四点杀死了美佳。
紧接着美佳的尸体被邻居那个二郎神大叔发现,二郎神大叔用公共电话报案,矢张被逮捕。
要不是我有挂,我都信矢张杀人了。
但是,这么大的逆风局,该怎么为矢张辩护呢?
我计划先让矢张推脱一下,先给我点缓冲时间,然后慢慢调查,徐徐图之。
真正的凶手只是一个普通居民,也不是米花市的五星市民,作案后多多少少都会有些蛛丝马迹留下来。
如果可以找到一些证据,就好辩护了。
好在矢张是个煞笔,我还在思考该怎么拖节奏,他直接供出了案发当天去过美佳的家,就差直接跟法官说是我杀的人了。
我原本就乱如麻的内心顿时清明了,该咋判咋判吧,这煞笔死刑了得了。
——————————————————————————
矢张还不算太煞笔,还知道说当时没见到美佳。
还没等我松一口气,检方就驳倒了这一句话。
有证人目击矢张逃离了命案现场。
山野星雄,证人的名字,一个报纸推销员,真正的凶手。
他开始说起他的证词。
他在推销报纸的时候,误打误撞看到了矢张慌慌张张的从房间跑出来,慌乱到门都没关上。
星雄觉得很可疑,就往门里看了一眼。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门里有具尸体,还是热乎的!
星雄吓得鸡儿都软了,根本不敢进门,也没有碰任何东西,只想着报警。
但是美佳房间里的电话却死活打不通。
所以星雄赶紧跑去用公共电话报案,由于惊吓过度所以记忆深刻,他清楚的记得自己是下午两点钟报案的,并且清楚的记得看见了矢张的脸。
法官也是从旁佐证:由于案发的那段时间公寓停电,所以美佳室内的电话(座机)是打不通的。
——————————————————————————
好好好,我需要捋一捋。
凶手是报纸推销员,反过来诬陷矢张。
如果我想要为矢张辩护的话,推销员星雄会是最大的突破口。
因为他为了掩盖杀人,会撒一个很大的慌。
而为了掩盖这个谎言,他又会说出更多的谎言。
如果我戳破了其中一个谎言,就像我在围棋里下了一颗子,他就需要说出四个甚至更多的谎言才能吃掉我的“棋子”。
我戳穿他的谎言,他就需要撒更多的谎,更多的谎会有更多的漏洞,最后我就可以把他绳之以法。
我好像有思路了。
被害人美佳,证人星雄,被告者矢张。
美佳出国回国,7月30日,7月31日。
凶器“沉思者”,下午四点,下午两点,公寓断电。
星雄看见矢张逃跑,看见美佳遗体,不敢进门报警。
美佳房间电话打不通,星雄迫不得已用公共电话报警,星雄清楚的记得矢张的脸。
我发现了许多不合逻辑的地方。
为什么星雄没有进入房间却知道美佳的电话打不通?两点,四点,为什么作案时间有着这么大的偏差?
我步步紧逼的追问,而山野也是冷静的回答:电话是在玄关内的,他并没有进入房间。
他依旧是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好像没有一点点变化。我知道,这是个难缠的对手。
——————————————————————————
我出示了死亡证明,美佳于4点到5点死亡,星雄肉眼可见的变得慌乱。
检方见势不妙连忙打圆场:兴许是记错了,这不是什么大事。
没等我开口,法官就驳回了检方的提议。
我感动的眼泪汪汪的,法官大人真是我的好兄弟啊。
也不知道这是不是还在新手保护期的缘故,法官都是包拯级别的。
在一阵扭捏之后,星雄更改了他的证言。
第二次证言,关于进入房间。
在发现遗体的时候,星雄曾经不经意听到了当时的时间。
类似于报时的声音,星雄觉得是电视机传出来的。
由于报时的时间慢了两个小时,星雄猜测死者当时在看录像带。
由于这个原因,星雄误以为当时是两点。
听起来没什么问题,然而还有一个很严重的矛盾。
——————————————————————————
我出示了停电记录。
公寓整个下午都处于停电状态,电视不可能正常运行。
也就是说,星雄要么在说谎,要么就是有什么因素干扰他误以为自己听到了报时声。
或者谎言真话参半。
星雄终于露出了慌乱的神情,他开始语无伦次,在我和法官的追问下,他冒着虚汗开始了第三次补充证言。
我知道,谎言会催生新的谎言,新的谎言会催生新的矛盾,新的矛盾会揭开一切的真相。
第三次证言,关于听到时间。
星雄改口说,时间并不是听到的,而是看到的,从现场的时钟里面看到。
见我们不相信,星雄赶紧补充说:是犯人殴打被害人的凶器。
就是看到那个,星雄才知道时间。
我本来以为矢张已经够抽象了,没想到真是棋逢对手,旗鼓相当啊,星雄也是个自爆的主。
我乐了,开始了追问。
——————————————————————————
我出示了凶器,也就是那个雕像。
不是为了别的,主要是觉得雕像和我长的很像,唯一的区别就是没有我那一头飘逸的秀发。
凶器是小雕像,为什么星雄会误以为那是时钟呢?
或者,凶器是时钟,为什么星雄能够知道凶器实际上是时钟?
新的谎言,新的漏洞,新的契机。
我即将完成我的第一次判决的胜利,完成一场不可能的逆风翻盘。
星雄开始慌了,他一口咬定自己看到了时钟,而我继续说那是小雕像而不是时钟,引诱他说出更多的信息。
检方补充证据说:那的确是个小时钟,按下脖子上的按钮才会计时。
也就是说,只有把雕像拿在手上,才有可能知道那是个时钟。
而这和星雄的证言:他不曾进入房间,不曾触碰任何东西产生了矛盾。
新的矛盾,新的契机。
假设凶手是星雄,他在殴打受害人的时候雕像正好触发计时,让凶手得知那是个时钟。
这个假设能够成立。
假设成立,但是不代表真相一定是这个样子,检方开始了最大程度的斡旋。
检方驳回了我的观点,认为这是栽赃陷害,这种猜测虽然合理,但是并不能定性。
好在星雄绷不住了,把头发都掀了,然后开始狂吠。
法官皱了皱眉头,总觉得在法庭上这样有点不妥,但是没有说什么。
——————————————————————————
现在我需要证据。
该怎么证明星雄听到的时间就是凶器的声音呢?
还有一个关键的证物没有使用,我看着星雄得意洋洋狞笑的脸,也露出了胜利的微笑。
“法官大人,请把时钟借给我。”
“这是关键证物…”法官欲言又止,但是看到我那双坚定的眼眸,他没有把话说完。
我是一个拿到律师证明不到两个月的新人律师,我敢说,感想,敢做,有着一切的可能。
而法官已经老了,他在权衡检方和被告方之间公正性,他需要的并不是真相,而是正义。
他曾经也年轻过,为了“真相”而奋斗过,最后却发现“真相”其实一文不值。
人们狂热的追求自己看到的“真相”,盲目的迷信自己认为的“真相”。
这种迷信可能是正确的,但是也可能是错误的,而一旦以为错误的事情是“真相”,那么后果将非常严重。
一个错误,会催生更多的错误。修补一个错误,需要的不仅仅是一个“正确”。
而结束这种迷信就需要证据,一切凭证据说事,哪怕真正的真相大家都知道是怎么回事,也需要证据。
需要证据,并不是为凶手开脱,而是为了避免迷信的诞生,为了避免更大的错误与悲剧诞生。
如果可以因为大众的迷信而断定“真相”,因为法官的个人喜好而断定“真相”,那么真相将毫无意义。
所以,法官老了。哪怕他也知道对面的人是凶手,也需要证据。
没有证据,他宁愿放走一个凶手,也不愿催生更大的迷信。
但是现在,在这个正义与真相的抉择点上,法官动摇了。
——————————————————————————
我拿到了时钟,那个凶器,沉思者雕像。
我按下了播报时间的按钮。
“请各位听好。”我看着众人。
这个时差,和星雄认为案发时间的误差一样。也就是说,星雄很有可能就是听到了凶器的播报。
但是,这还不够,一个时钟的不准时可以用巧合掩盖。
星雄依旧在狡辩,他指出,我没有办法证明时钟在案发当天就出了故障,延迟了两个小时。
此话一出,法庭鸦雀无声。
无解,没有办法证明。
人们气的牙痒痒,法官也暗自叹了一口气,深深的看了我一眼。
最后无奈的宣布停止讯问。
我的指甲深深的嵌入了手心里。
我知道他是凶手,但是我没有证据。
而现在我要看着他逍遥法外,然后看着我最好的朋友含冤入狱。
一切都是这么的无力,哪怕我有着上帝视角,也不可能证明时钟在当时就出了故障。
星雄看我哑口无言,开始放肆大笑,他的笑容越来越猖狂,甚至笑出了眼泪。
这种笑在催生我的愤怒,摧毁我的理智。
而我知道,如果想要将他绳之以法,就必须保持理智,可是越理智,就越绝望。
我没有办法证明时钟当时就故障了,没有办法将星雄驳倒。
我痛苦的埋低了头,突然,我睁眼,死死的盯着星雄猖狂的笑容,脑子中灵光一闪。
除非…时钟原本就没有故障!
而是他原本就应该慢两个小时!
——————————————————————————
被害人刚刚从纽约回国,而纽约和日本有着14小时的误差。
在下午四点的时候,纽约是凌晨两点左右。
而根据沉思者时钟的12小时播报规则,下午四点的时候会刚刚好播报两点,并且总是会慢两个小时。
这样,就可以证明时钟为什么会慢两个小时,这不是因为故障导致的,而是他本就是如此。
那么也就可以证明,星雄听到的时钟播报只有可能是凶器传出的,因为只有凶器才会播报此刻是两点,而不是四点。
也就可以证明,星雄曾经触发了凶器的报时按钮,也就证明星雄曾经握住过凶器,而那个时候正好是案发的时候。
那么也就可以证明,星雄就是凶手。
这,就是先前缺失的证据。
这,就是把星雄送进监狱的东西。
——————————————————————————
惊讶的法官对我表示赞扬,并且宣告了矢张无罪。
但是,无罪又如何呢?
美佳逝去的生命回不来了,矢张逝去的感情也回不来了,无罪的人要在煎熬中度过余生。
检方依旧不折不挠的提出质疑,希望驳回无罪的观点,而法官不为所动,并且表示已经定案。
我并不为检方的行为生气,我先前说过,人们总是迷信他们看到的“真相”。
我是个律师,我要相信被告者是无罪的,站在无罪的角度帮他辩护,这样不会让任何一个无辜的人蒙难。
而检方要相信被告者是有罪的,站在有罪者的角度质疑,这样不会让任何一个有罪的人漏网。
律师与检方的交锋,并不单单是辩论技巧的交锋。
我们都在找寻与“罪”相关的证据,希望能够真正客观的判决“罪”。
这样看来,我们又何尝不是在“迷信”呢?
就像现在判决书已经下来,我们“迷信”矢张无罪。
然而,矢张无罪真正就是真相吗?
这就只有上帝知道了。
——————————————————————————
好消息,我就是上帝。
无他,开挂罢了。
这,就是真相。
——
坏消息,现在是早上七点,我该睡觉了,要猝死了。
这也可能是个好消息,死了以后去见常陆茉子明月栞那因幡巡和绫地宁宁
#免责声明#
①本站部分内容转载自其它媒体,但并不代表本站赞同其观点和对其真实性负责。
②若您需要商业运营或用于其他商业活动,请您购买正版授权并合法使用。
③如果本站有侵犯、不妥之处的资源,请联系我们。将会第一时间解决!
④本站部分内容均由互联网收集整理,仅供大家参考、学习,不存在任何商业目的与商业用途。
⑤本站提供的所有资源仅供参考学习使用,版权归原著所有,禁止下载本站资源参与任何商业和非法行为,请于24小时之内删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