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以此文,纪念一位曾经的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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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我叫无名,男,主业学生,业余小说作者。
在这个天气晴朗,灵感迸发的周末,我打开电脑,看着文件夹里满满当当的底稿,不由得感叹起自己那优秀的挖坑能力。
这时,作为一个经验完全不够丰富的作者,应该做的事情已经非常明确,那就是……
写个鸡儿文,有这空我打两把游戏,看看书不香吗?当然,已经彻底开摆的我深刻的明白,在这种日子里,看书是不可能看书的,所以眼前的选项也只剩下打打游戏消磨消磨时间罢了。
打什么好呢……我看着库里那一堆买了之后就吃灰的游戏陷入了沉思。
这时,一个游戏吸引到了我的注意。
彩虹六号:围攻
这游戏还是之前我一个好兄弟拉着我买的,结果谁想到这哈皮买了之后没玩几把就不玩了,搞得独自一人的我像个小丑。
虽然我自己也玩的不多,但我的自我感觉却还不错。多年的ow,cs等fps游戏的送分经验,给予了我超凡的自信。
我一鼓作气打开彩六,然后非常确定地无视了上面推荐的新手场,打开了快速游戏。
当时的我是这么想的:就算彩六机制再怎么特殊,也终究只是一个fps游戏,只要枪法跟得上就不会太坐牢。
但很快我就意识到我自己的想法到底是多么的天真。
由于对于游戏机制的不熟练,以及完全对地图的不了解,我打这游戏的基本状态就是我是谁,我在哪,我在做什么,谁又打了我。好几次我在屋里穿行的时候,不知道哪里被开了一个小洞,随后就被偷了屁股。
我承认,我打的确实是菜。说不定往键盘上撒把米让坤坤去啄都打的比我好。
但即使这样,当我看到死亡回放里我像个哈皮一样以各种诡异姿势死掉的时候,我还是感觉到了那么一丝丝的……怨念。
不是因为我被同样的方式阴了好几次,而是阴我的人竟然是同一个人!
Shira_taki
这个名字深深地刻印在了我的脑海里,从今往后,这个名字将和狂野之裤一同,成为我永生难忘的名称。
唯有一点我没有想到,那天之后,我竟然还会和这个名字有如此之多的交集。
这就是故事的开始,潦草且仓促。
就和它的结局一样。
二、
虽然说我那一刻的怨念极重,但奈何我菜就是菜,也拿他没什么办法,只能在心里偷摸戳几下。
我深呼吸,平复自己那紊乱的情绪,反复告诫自己,不就是一局游戏而已,很快就会结束,反正以后应该也没机会再见到,也就没必要这么纠结。
可上天就是这么一个奇怪的家伙,总是想暗中整你一下。
我万万没想到我这句话竟然说对了一半。
我那局游戏确实挺快的,不一会就以我的惨败结束。我知道责任在我,所以在心中说了无数遍的对不起,然后光速退出了游戏,完全不给自己挨骂的余地。我不由得感慨道,别人买游戏那是买了快乐,我就不一样了,我买了个性价比,别人一把的时间我能打三把!
我看着主界面陷入沉思,开始思考人生的意义与价值。就在这时,我看到一个好友申请发了过来。
我愣了一会,顿时后背发凉,难道是我打的太菜队友都追到这来骂我了?
我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请求的具体内容。还好,应该不是队友,这是……
Shira_taki?!
我愣住了,一时有些懵逼,要是队友想来问候我也就算了,怎么连对面都想来骑脸嘲讽我啊?
我这么想着,通过了他的好友请求,顺便提前准备好了和他对喷的垃圾话。
他把我拉进房间,开了游戏。
接着,他发来了第一句话。
“新人?”
不是预料之中的嘲讽,我竟然一时还有些不适应,只是随手回了个是。
“平常有打fps吗?”
“嗯。”
一时间,他没有回应。正当我还在疑惑之时,一阵开朗的笑声从耳麦中传来。
“我说呢,明明反应定位还挺快的,但跑位什么的根本完全不会嘛。”
他的声音很细很清脆,听起来十分悦耳,甚至让人以为是女生发出来的声音。事实上,那时的我是真的以为屏幕对面坐的是一个妹子,下意识地开麦问道:“妹子?”
他似乎愣住了,好像完全没想到我会这么问,片刻后才缓缓答道:“不是……我纯爷们。”
“啧。”
“你刚刚是不是啧了一声?”
“没有。”我连忙否认。
“不可能,我不可能听错。”他十分确信,并且反问道,“怎么?我不是女孩子你就那么失望吗?”
我尴尬地笑笑,“没有没有,男的也挺好。”
可谁想到这厮竟然故作惊恐地大叫道:“我超,男酮!”
我感觉我的嘴角疯狂抽搐,有种想要顺着网线过去把对面那人揍一顿的冲动。
“对了,要不要我带你一下?”他笑了半天,突然问道。
“啊?”
“就是要不要我教你咋打这个游戏,我怕你自己这么打下去哪天就自闭了。”
我完全没想到他会主动提出这种要求,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不对啊,是不是哪里弄错了,他不应该是来嘲讽我的吗?怎么现在的画风突然就变得这么抽象啊?难道是我把人都想得太坏了吗?
我还没有回答,他又自顾自地说道:“对了,我们加个QQ吧,以后也方便联系,我也可以发点教程给你。”
他似乎完全没有想寻求我的意见,只是做着自己想做的事。
我苦笑一下,看来我这是认识了一个不得了的人啊。
还是我最应付不过来的那种人啊……
他的声音还在继续,完全没有停下的迹象。
“还有啊,我这名字是不是不太好叫?这样的话,你就叫我白衣吧。
“我觉得我们会很合得来的,无名!”
三、
那天之后,虽然我的态度是一如既往地摆烂,但在白衣的热(胁)情(迫)下,我看完了无数的教程视频,一遍一遍地跟着他去熟悉地图。最终在无数的努力之下,我终于从一个菜鸡,变成了……
一个有了理论基础的菜鸡。
这不特么还是鸡吗?!
但好在我还是懂得一定的游戏规律,我要是能只读攻略就嘎嘎乱杀,我早就应该去打职业了,小说什么的,我不认识。
虽说在努力过后并没有改变我仍是个鸡的本质,但游戏体验总归是好了那么一点,当然也仅仅是好了一点而已。
毕竟最影响我的可能并不是游戏,而是耳机里不断传来的指指点点的声音。
虽然客观来讲,他的声音其实还说得上好听,但那话语中带有的开朗、乐天的气息总是让我有那么点不适应——不是讨厌,只是有些无所适从。
不过随着接触的时间变长,我也逐渐习惯了和他之间的交往方式,慢慢地也就无所谓了。
原本我以为我们之间的联系也应该就仅仅到此为止,可谁知道有一天,在漫长的拖更之后,我终于将新一章的《东方》写好,发到了小黑盒上。随后就打开了彩六想要放松一下。
刚刚好,那时白衣也在线上。我私下问了他有没有空,随后就被拉进了小队。
在排队的间隙中,他突然说道:“对了,最近小黑盒好像搞活动,说是可以在小黑盒写小说了。”
听到这,我心头一紧,背后发凉。
虽然我很希望自己的小说能有人喜欢,但最好那个人永远都不要和现实中的我有任何联系。如果真的被人知道了,我甚至觉得重开可能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我象征性地嗯了一声,心里巴不得他赶紧结束这个话题。
但可能是墨菲效应所致,事情开始向着我最不希望的方向一路狂奔。
“我最近看到有个作者写的小说还不错,挺有意思的,你要不哪天也看看?”
“那个啥……我能不能冒昧的问一句,你说的那个作者叫啥?”
他思索了一会,没有立刻回答,“好像是一串英文来着,你不提我还真没注意看……
“你等下啊,我看一眼……”
过了一会,他突然回话道,“哦!找到了,叫none_xuan!”
他说完,我沉默了,他也沉默了。
……
“无名,我怎么总感觉这名字我在哪里见过呢?”
我干笑着,看向自己姓名栏那里清晰可见的None_xuan,随口胡诌道:“我不道啊,听都没听过。”
他也笑了几声,“原来是这样啊,我还以为我认识这个人呢……”
“哈哈哈。”我笑得干涩而又尴尬,要是让旁人看到了多半都得以为我是不是什么心理变态。
就在此时,他的笑声停止了,“无名,这是你吧。”
“啊!我突然想起来今天晚上我家里要着火了,我得去准备收拾下行李了,拜拜!”
“你还能预测今晚的火灾了是吧?!”他吐槽道。
我镇定自若,拿起手边的火柴,“可以是我放的火。”
这时,我也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白衣这个名字我也有点印象,好像我有个一直跟我互动的读者的ID就叫这个来着——更重要的是,那位hxd身上好像有着重病……
“等等,你……不会是白衣故人吧?”
他又一次沉默了,“我也想起来我家里晚上也要着火,先撤了,拜拜!”
“别扯,你家咋又着火了?”我决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嗯……”他低吟道,“被你烧的。”
……?……
……6……
四、
我坐在屏幕面前,手抵着头,嘴里反复重复着两个名字。
“Shira_taki……白衣故人……Shira_taki……”
我在脑中尝试将这两个形象关联在一起,但怎么也做不到。
我记得我第一次知道白衣故人这个名字是在年初时刷到的一个帖子。
帖子的内容很简单,就是一张检查报告,但在临床诊断那一栏里,却写着一个令人难以忽视的事物——股骨恶性肿瘤。
当时他还配文道:检查报告出来了,感觉不太妙啊,不知道还能在地球ol玩多久。
他当时还在评论区里开朗地回复盒友的评论,我甚至不知道他究竟是怀着怎样的心情打下那一段段看似欢快的话语。
我当时确实为这个素未谋面的陌生人感到惋惜,但毕竟也只是一个过路人,也无法做些什么,这件事很快就被我遗忘在了回忆的角落。
后来有一天,我更新了东方之后,看到了他给我发来的评论。
不过说句尴尬的,我当时并未记起他的事情,只把他当成了一个普通的水友。
真正想起他,还是因为有次我们学校要求做一个调查问卷,我闲的没事把问卷发到了小黑盒的动态里。一方面我确实想多整几份数据,另一方面我也很期待黑盒的老哥能给我多离谱的答复。
当时考虑到可能单纯发一个问卷没人会理我,于是还专门在下面补了一句:我会从提交了问卷的老哥里roll一个送《脑叶公司》。
也不知道是我roll的奖品太没吸引力,还是我太高估自己的影响力,反正结果就是根本没有人来鸟我,我就像个哈麻批一样等了半天。
就当我决定删除这个可悲的帖子时,一个新消息映入眼帘。
那是白衣故人发来的问卷截图。
恭喜这位幸运观众,一里挑一成为了那唯一一个的幸运儿。
虽然我感觉很艹,但奈何话已经说去了,反悔未免也太掉价,还是决定把游戏送了。
于是我点开了他的主业,看到了他曾经发过的帖子,这才知道原来还有这么个重量级在看我写的垃圾小说。
后面的事相信我不必说,大家也应该能明白,大概就是我要了他的steam好友码,把游戏发给了他。
我全程没有提起他病的事,有可能是不知该如何提起,也有可能是因为我和他实在说不上熟。
后面我们的关系并没有因此变得密切,也仅仅是停留在评论区里浅显的交流之中。
直到现在。
Shira_taki和白衣故人的形象逐渐重合,轮廓渐渐清晰。我没想到在不知不觉间,我竟然已经和那个名叫白衣故人的人产生了如此之多的关联。
原来我们并非彼此无关的路人,我们早已渗入到了对方的世界。
我突然明白为什么他的声音这么像女生,是因为放射性治疗的原因让他的声带停止了发育。他有时说话会停下来休息一会,是因为他的身体确实无法支撑他太过激烈的动作。
但我有一丝疑虑,当我知道他的状况之后,我真的还能和他像以前那样胡扯游戏吗?
我知道,这不是歧视,而是一种可怜,一个健全人对病人的可怜。虽然看似是关心,但可能只是另一种伤害。
我不知如何是好,几秒钟的沉默在我眼中有如一个世纪般漫长。我只能缓缓开口,硬着头皮问道:“那个……你的病……还好吗?”
我无法想象他究竟会怎么回答我,又会以何种语气陈述自己的故事——是悲伤?还是无可奈何?
我都猜错了,他没有立刻回答,只是放声大笑起来,我似乎都能看到他捂着嘴,趴在桌子上的样子。
“你不会……哈哈……你不会在害怕冒犯我吧?难道我们认识这么久,我在你眼里就是这么脆弱的一个人?不就是一个小病吗,总不能得了之后日子就不过了吧?拜托~我也是人好嘛,我是身体不好了,但心理还是正常的啊,我难道就没有开开心心打游戏的权利了吗……”
他滔滔不绝地说道,一如既往地充满着笑声。接着,他话锋一转,“说到这啊,我能不能求你个事?”
“你先说干啥。”
“那个……就是啊”他犹豫了一下,“你能不能稍微更得勤快点,我还想活着看到《东方》的结局。”
“那可不行。”我斩钉截铁地答道。
“欸???”他似乎没想到我会拒绝地这么干脆,“你连我这个可怜病人的小小愿望都不愿意满足吗?”
“没听说过求人不如求己吗?与其期待我加班更新,不如你自己多活几天。”我顿了顿 想了想继续说道,“你给我听好了,我没更完之前你可得给我好好活着,行不行?”
“那我要是先下线了怎么办?”
我思索片刻,“那我饶不了你。不过……我想我一定会写点什么恶心你,让你死后也不得安宁。”
“行啊,那我赚麻了啊,活着能看结局,死了还有人给我写悼文。”
“那约好了?”
“约好了,倒是你,别到时候连我悼文也给我拖更。”
我们一起笑了起来,是啊,我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我为什么要给他强加上悲伤的标签呢?
他是病人,但更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管他什么未来如何,至少现在相识的时间不要留下遗憾。
我伸了个懒腰,长叹一口气。
“喂,我说白衣,要不要我们俩单独开个房打一把?”
谁知他‘咦~’一声,“什么东西啊?你是男酮吗?”
我选择性无视了这混蛋的发言,“你不会怕对枪对不过我丢面子吧?最后问一遍,来不来?”
我听到他轻笑一声,自信地说道:“当然,我可不会输。”
我打开创建房间的按钮,准备迎接我们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的单挑。
这一定会是一场恶战……
……
个鬼了。
在我们鏖战几局过后,我们勉强打平。由于那天确实也玩了挺久的,我们便约定好再打最后一局就结束。
我们找到一块空地,如同骑士对决般背对背向后走去。最后,随着三二一的倒计时结束,我们同时回头,开镜。
我看到自己的准心已经瞄准在他的身体之上,接下来只要按下鼠标就能分出最后的胜负。
但子弹并没有如愿射出。
这当然不是因为什么最后我动摇了什么的烂俗理由,纯粹是因为育碧这土豆服务器不知为何在那一刻仿佛和我过不去一般,硬生生把我卡掉线了。
我略带迷茫地盯着屏幕,彻底放弃了思考。
寄!
五、
虽说我平时分享自己的日常总是看起来闲得蛋疼,好像没有正经的事情可做一样。(虽然事实也确实如此)
但在临近年中的那段时间,我却一反常态地忙碌起来。课业、活动的策划,各种杂七杂八的事物一拥而上,弄得自己完全抽不出空来放松一下,更别提上线找白衣一起打游戏。
我和他的交流逐渐减少,每天的沟通缩小到小小的QQ之上。
至于原定要发布的《东方》终章,也因为不知如何画下一个令自己满意的结尾而迟迟无法下笔。
时间就这么一天一天的过去,不紧不慢,也没什么波澜。
我总以为时间还够,想着未来如何就好,却忘了并不是每个人都有足够的时间看到每一个事情的结局。
一天晚上,白衣给我发来一条消息。
“感觉呼吸好累……也不知道还能玩多久游戏,可能这次真的要GG了吧”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但我知道,他现在需要的也许并不是什么安慰,只是一句鼓励,一个陪伴。
“别瞎说,你这号怎么也得再玩个几十年。更何况我小说都没写完呢,你再怎么苟着也得给我撑到我更完的那一天”
“说的也是……”
那之后,他没有再发来消息。
我看向窗外,城市的光照耀着夜空,掩盖了满天的星辰。但仍有几颗星星散发着炽热的光,永不落幕。
我昏昏沉沉地睡去,心里隐约想着:白衣在某些人心中,是否也会是一颗永不熄灭的星辰呢?
几天后,我如同往常一样打开小黑盒,随手刷刷动态。
我看到白衣点赞过的一个帖子被推荐过来,但还没来得及细看就被我划了下去。
但当我意识到标题上写着什么的时候,我突然愣住了。
那上面写着:欢迎归队,白衣故人。
我连忙点开白衣的主页,心里不断祈祷着千万别出事。
你不是还亲手给这帖子点赞了吗?他们说的一定不是你吧……白衣?
可现实是残忍的,在他的主页上明明白白地写着:大家好,我是白衣故人的姐姐。先谢谢大家的关心和祝福,但很不幸的是,他走了……
他走了……
他走了……
那一刻,我的心里没有悲伤,没有愤恨,也没有后悔,只是不断地重复阅读着那则讣告。
我突然想起我和白衣最后一次的单挑,伴随着游戏的断连,我们没能分出胜负。
一切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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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话:
各位,大家好,我是无名。
如各位所见,这是一篇送给我曾经的读者,朋友的作品,也是我对他最深的纪念。
之所以在快一年之后才发出来,一方面是为了避嫌,防止有人说什么蹭流量,吃人血馒头之类的流言。
另一方面则是我不知道该以什么样的方式来写下这篇文章,仓促地写完又过不了我自己这关,于是便一拖再拖,直到现在。
说句实话,当时他突然的离去确实让我深受打击。我原以为他会像往常一样,有惊无险地挺过那次危机。
但事实并不总是如我所愿,他终究还是走了,他终究还是没能看到《东方》的结局。
我曾想过以一种严肃的方式纪念他,但一想到他那开朗的性格,我觉得他肯定不希望自己走了之后,还有人要哭哭啼啼地陈述他有多么的悲惨,多么的可怜……
最后,我决定用一种近乎戏谑的方式,叙述属于他的故事。
而这就是各位刚刚看完的文章。
它有很多问题,也并不都是真实发生的故事。他由我对他的一段又一段回忆组成,最终以一种仓促的方式结束;我并非想写一个记录,只是想用自己的方式,为这位朋友送上最后的祝福。
他曾经问我:假如有一天我死了,会有人记得我吗?
这个问题看起来很矫情,很无趣,但我想用这篇文章告诉他:黑盒的hxd们会,你的家人们会,很多人都会。
我当然也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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