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句天若有情天亦老,不愧是千古绝对,不过如果将这句诗和李贺的人生经历相结合,再配上他自己的称号“诗鬼”,那自然就是如果这位“诗鬼”没有名气,谁人又会来打扰?
试想中华这五千年历史,能够在璀璨的文学史中留下姓名的人,是何等的了不起。并且又在其中大放光芒,赢得自己称号,这就更加耀眼,自然会引得后世无数人的追捧。
但李贺却不是这样,他的诗文天马行空,惊才绝艳,并不如同那些有具体公式和对仗平仄的传统韵律,因而在后世人看来,完全就是天赋型选手,后人仅凭学习,是不可能到达他这种境界的。
但其实这里就出现了一个悖论,无论你是不是正统诗人,是不是按照传统的韵律去描写天地万物,但到李贺这种境界,就算是传统派,你同样也不可能达到。
最多就是学别的大家的诗比较容易入手,也能够为学习者树立一个正常的诗歌观。除此之外,似乎也并没有其它的劣势。
仅仅作为欣赏而言,反而要比那些美则美矣,却难免出现审美疲劳的抒情写景要好。毕竟广厦万间、江山锦绣写的人太多,鬼斧神工、离魂照命的则只有他一人。
人生日暮
但他的写诗已经有些疯狂,李贺尝尝随身带着锦囊,骑着骡子四处走动,一旦有了灵感就立马写下来放进去,甚至回到家之后也先要把这些灵感整理出来,才会考虑吃饭休息。他的母亲因此很心疼地他,害怕他再这样写诗怕是要把自己的心都呕出来,这也是呕心沥血的成语典故。
事实上,沉迷于写诗的李贺自己也清楚自己的健康状况,但他并没有在意,还是很豁达地写了一些关于生死的诗歌。
蓝溪之水厌生人,身死千年恨溪水。(《老夫采玉歌》)
离宫散萤天似水,竹黄池冷芙蓉死。(《九月》)
桂叶刷风桂坠子,青狸哭血寒狐死。(《相和歌辞·神弦曲》)
他仿佛已经知道自己肯定活不出一个大岁数,所以就尽情地在这短暂的人生之中燃烧自己的生命,把自己的灵感写下来,不断体会这种精神上的追逐快乐。
写诗便成了寒冬里的暖阳
而在担任奉礼郎期间,因为主要工作是祭祀宗庙、陵墓和祭坛里的鬼魂、神祇。所以李贺也写了很多关于鬼神的诗歌,这些虚无缥缈的传说故事,带着动人心魄的诡异魅力深入李贺的内心。
譬如“飞香走红满天春,花龙盘盘上紫云。三千宫女列金屋,五十弦瑟海上闻”写仙境缥缈;“石脉水流泉滴沙,鬼灯如漆点松花”则写鬼魂阴森。
而古人虽然信奉鬼神,但又总是不愿意将它放到明面上来,所以李贺的诗风也就独树一帜。后人虽然也有描写鬼神的作品,但都没有他创作如此丰富,描写如此冷艳,想象如此奇诡。
正如《李凭箜篌引》,完全已是后无来者的作品,因为这是李贺自己凭借天马行空的想象,不拘于任何约束,只是把心中幻想的场景描写出来:
吴丝蜀桐张高秋,空山凝云颓不流。
江娥啼竹素女愁,李凭中国弹箜篌。
昆山玉碎凤凰叫,芙蓉泣露香兰笑。
十二门前融冷光,二十三丝动紫皇。
女娲炼石补天处,石破天惊逗秋雨。
梦入坤山教神妪,老鱼跳波瘦蛟舞。
吴质不眠倚桂树,露脚斜飞湿寒兔。
芙蓉泣露为谁故?
后世的人虽然对于他的这些诗歌保有文学上的肯定,但并未列入《唐诗三百首》这类的经典著作。他们虽然认可李贺是个天才,但就他的称号“诗鬼”一样,他的诗歌所带的这种阴冷氛围,也让后世的人不建议学子向他学习。
这可能也是一种不吉利的避讳,毕竟称号上带有鬼,自己的人生也是这么短暂,总归没办法像李白那样潇洒惬意,引人羡慕追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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