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鬼故事吗?买四送一那种

听鬼故事吗?买四送一那种

我本以为那些怪谈都是民间传说,根本不可能发生在自己身上。然而,我很快就为自己的无知付出了代价。

1

——在一家经常客满的商务宾馆里,为什么会出现空房?

——又或者说,那些经常出差的老油条们,为什么宁肯舍弃良好的装修与环境,换条件更差的宾馆,也不愿入住那些房间?

我本以为那些宾馆怪谈都是民间传说,根本不可能发生在自己身上。然而,出差的我很快就为自己的无知付出了代价。

去年八月中旬,我跟同事去外地出差,由于我俩都是年轻女孩,客户不方便自己招待,就直接给我们订了两间商务宾馆的套房,那里离市区有点距离,但名声很大,常常客满。

生意谈得很顺利,不知道是故意还是巧合,对方委派的签字代表竟是大我两届的直系学姐,谈判结束后,我俩便私下邀约,来到了一家本地菜馆。

酒足饭饱,我们的话题便从工作回到生活,她先向我抱怨了一圈亲朋好友对她大龄未婚的无端猜疑,又不留痕迹地表达了对本地婚恋市场的鄙夷,以及对我年纪轻轻就能在大城市站稳脚跟的羡慕。

可她大概也猜不到我为此付出过何等努力。

校友难逢,我们喝到了快十二点才准备一起打车离开——她决定今晚去我那儿凑合一宿。

等车的间隙,她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眼神怪异地看向我,问我最近有没有碰到什么怪事。

我被她问的有点懵,但很快想起三天前刚入住时碰见的一件事。

客户订的本来是顶层居中的套房,但不巧前阵子碰上自来水管老化,中间的七八间都直接被淹到报废,需要重新装修才能投入使用。

在赔给那些未到店的预订用户们一大笔钱后,面对我们两个拖着行李箱、一身疲惫的女孩,店长满脸歉意地提出了两个选择。

一是赔偿一笔钱,我们去预订网上其他宾馆的房间。

二是换成两间单人大床房,但都在楼层的尽头,或是正对着电梯。

虽然我们年龄相仿,但同事出差的经验要比我足很多,她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地就选择了第一种方案。

我问她原因,她难为情地踌躇半晌,才想到了一种听着不那么“灵异”的解释。

——那些房间隔音不好。

看着她讳莫如深的表情,我突然有种小时候听鬼故事的感觉,急忙低头掏出手机,开始查找起附近还有空房的宾馆。

奇怪的是,不知出于什么缘故,那座小城里还像点样的宾馆在当夜全部挂出了客满的标识,我们又不敢去那种街头巷尾的小旅店,便只能硬着头皮问店长要了两张门卡。

同事那间在西侧走廊尽头,我的这间则正对着四楼的电梯,我刷了房卡,一扭把手,下意识向前迈出一步,然后整张脸就直接拍在了门上。

门没开。

脸上的剧痛让我一时没多想,只以为是房卡没刷上,又或是门锁坏了。可当我反复刷了好几遍,门锁却依旧纹丝不动后,一个先前被掩盖的可怖念头突然浮上脑海。

我侧耳附在门上,隐约能听见里面有放水的声音。

鬼使神差的,我抬手敲了三下门,屋里一下就安静了,紧接着传来一句不耐烦的声音。

“你等会!”

我先是下意识地哦了一声,然后转身木愣愣地走向电梯,一直等到轿厢上行,轿门开启,我这才突然反应过来刚才发生了什么。

没有惊慌,没有喊叫,我强忍住想哭的念头叫来了同事和店长,并向他们说明了之前的情况。

同事先是看向店长,见对方也是一脸不解,这才重新把视线聚焦到我的房门。

店长走上前去,房卡一划,感应门瞬间开启,他纳闷地转头看向我,随即推门而入。

窗户紧闭,瓷砖平整,我们三人检查了一圈,店长甚至还掏出了专门检测针孔摄像头的设备,但仍旧什么也没发现。唯一奇怪的地方在于,浴室的浴缸里不知何时竟放满了热水,但这间房明明很久都没人住过了。

窗户只能从内部开关;我下楼找店长时,同事就守在门口;衣柜和床下也没有暗格。

屋里没人。

但我敢发誓,我确实亲耳听到了那句不耐烦的声音。

事情最后以我因劳累过度,出现了幻觉作结。但我总觉得哪里不对。

直到我坐上回程的航班,我才从同机陌生人的闲聊中初见上述事件的端倪。

他们说,鬼节前后,忌夜游,忌出入陌生空房。

我连忙查看那日宾馆的订单,果然,出事那天,正是农历七月十五。

其他宾馆真的客满了吗?是宾馆运营者的避讳,还是房间里真的住进了什么东西。



2

出差结束,我又回到了自己在北京的小出租屋。

由于其他三位室友都是男生,我就选了有独立卫浴的主卧,现在也快合租八个月了。

我很喜欢这间屋子,位于顶层,视野开阔,主卧又有朝南的大落地窗,住着亮堂。

室友都是有素质的年轻人,我们至今也没因为卫生问题或生活琐事产生过争吵,甚至隔壁业主诬陷我把垃圾扔在楼道里时,还是他们出来帮我撑了场子,才迫使物业不得不调出监控,证明了我的清白。

即便如此,我的闺蜜还是经常会念叨,要我小心男人,不要被他们伪善的面孔骗了。

我理解她的不安,毕竟她之前受过渣男的伤害。只是人家室友也没得罪过我,我也没有权力上来就预设对方不是好人。

出差回来后,老板从同事那儿打听到了宾馆的事,好心地给了三天假让我好好休息。

明明已经到了半夜,但一想到明天不用上班,我就毫无睡意,一个劲儿地在床上刷手机,盘算着明天到底是在家看剧还是出去逛街。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晚上多喝了杯奶茶,我拔掉充电线,蹬上拖鞋冲进厕所,边释放边继续刷手机。

忽然,一阵细碎的脚步声从走廊尽头的另一端传来,那边是厨房。

大概是哪位室友饿了,去冰箱里拿夜宵吧,我这么想着。

冲水,洗手,重新瘫倒在床上,刷了十分钟左右手机的我突然从心底涌起一阵烦躁,终于意识到了哪里不对——

走廊里的脚步声已经响了整整十分钟了!

我浑身汗毛倒竖,翻身都不敢翻,生怕床垫的嘎吱声惊扰了外面徘徊的家伙。

打开微信,我刚想在室友群里询问,却突然想到闺蜜的话,便转而打开三位室友的朋友圈,巧的是,他们几乎都在不久前各自发了条新的朋友圈。

室友A的定位在望京,配图是他和几个同龄男女碰杯吃肉的照片,配文写着“欢迎14级XX大学老社联班子来京”。

室友B的定位在三里屯,没有配图,配文只有一句——M酒吧,今夜酒水七折起。

哦对,他在那边有个调酒师的兼职······

室友C的定位在亮马桥,没有配文,配图是从单位窗口照的月亮和夜景,估计是在加班。

可如果他们都不在家,那······此刻走廊上的是谁?

一过十二点,小区里的灯光就稀疏了很多,我静悄悄地关掉台灯,用被子蒙住头,身子也蜷缩起来。

脚步声忽然消失了。但还没等我松一口气,就听见墙面上传来了规律的敲击声。

笃,笃,笃。

对方所处的位置就在我脸正对着的墙壁后方,敲击声在夜里显得格外清晰。我脑中突然闪过《闪灵》、《咒怨》、《午夜凶铃》等众多恐怖片的经典桥段,对那堵隔断墙的防护能力完全不抱任何信心。

一分钟之后,对方似乎失去了耐心,动作逐渐由礼貌的敲击变成了用力的捶砸,我却不惊反喜——在眼下这个时间,对方这种举动无疑会打扰到邻居,此前我最不想沾惹的麻烦,现在却成了我最期待的“救命稻草”。

果不其然,十分钟不到,怒气冲冲的邻居就带着物业杀上门来。

门被敲响的刹那,砸墙声忽地沉寂下去,而后走廊里传来一道嗓音沙哑的声音——

“你等会!”

我不敢出门,便用微信跟物业说了大门密码,听见一群人进门的声音,我才整理好衣服出门“谈判”。

我将刚才遇到的一切娓娓道来,最开始邻居还一脸怒气,可后来听着听着突然就怂了,我问他是不是也有过类似经历,他却什么都不肯说,只是跟物业撤销了投诉,兀自回家去了。

等到几个室友一一回来,我也在群里说了这事,但三人都纷纷表示毫不知情。

后来B找我私聊,说准备过几天去雍和宫买香灰手串,如果需要,他也可以顺便帮我带一串。我拒绝了。

3

遇到前两次的怪事后,同事们纷纷张罗着要给我介绍对象,我虽然没有谈恋爱的心思,但也没有拒绝。见面倒还都顺利,只是结果总不了了之。

有同事托人问过原因,对方说我哪儿哪儿都挺好的,就是每次一想靠近,就会感到汗毛耸立,在其他女孩身上则没有这种感觉。

被拒绝的次数一多,同事们也学乖了,不再跟我提这事儿。

没有约会打扰的我,又重新找回了夜跑锻炼的时间。

转眼又是一年入伏,北京白天晚上都热得要死,但作为工作性质自带久坐属性的办公楼小白领,跑步是我对拒绝变胖的最后倔强。

如果下班早,我一般会从家跑到东站,十公里左右的往返;要是加班,那就围着小区慢跑一周,权当是活动筋骨。

晚上八九点的北京比早上热闹,路灯明亮,路人也多,我跟几个同路的跑者默契地保持着距离和步调,排成一只小队沿着路牙边缘前进。

天气预报上说十点有雨,于是我打算九点二十就“离队”往回赶。可才跑到四惠桥附近,天上就已经开始掉雨点了。

好不容易在雨下大之前跑回小区,在等待前面人扫码测温的间隙,我下意识地抬头在楼层中寻找着自己的房间,却蓦然瞪大了眼睛。

我的卧室里竟然亮着灯。

每次离家前,我是一定会确认关了灯才走的——小时候因为忘记关灯,我曾在家里引起过一场不大的火灾,而后出门断电就成了我的一项强迫症。

跳闸重启······该不会是闯空门的变态吧!

我当即在室友群里问了句谁在家,没想到他们居然前后脚连着回了3个1,我拜托他们去我房间前瞄眼门缝,看下屋里是不是亮着灯。

很快,他们的回复确认了我的怀疑,屋里确实亮着灯,但没有声音,也不像有人。

在焦急的等待中,只停靠奇数楼层的A号电梯终于缓缓降至1楼。进入轿厢,我按下顶楼,轿门缓缓闭合,我刚从兜里掏出手机,却发现电梯门卡住了。

不是全开,不是半开,而是只余下一只手掌宽窄的缝隙。

那样子就像是有人故意用手扒住门,不让电梯门闭合。

但此刻的大厅里空无一人,只有外面的暴雨轰然落下。

我没敢去碰那缝隙,一只手用包护住胸口,另一只手则反复地戳着关门键,可它失了效,整排按键里只有1和31两个按钮亮着光,电梯此刻就像座囚笼,而那缝隙则是唯一的窗。

又过了一小会儿,从外头跑进来一位浑身湿透的外卖员,他按键开门,被我神经兮兮的样子吓了一跳。

我说,这电梯门坏了,出出不去进进不来。

他皱起眉头,按下关门键,轿门顺从地闭合了,就像之前不曾出现过任何问题。

我被现实弄得哑口无言,幸好他也没过分深究,估计也是把我当成了有些疯癫的女士,而在这种孤男寡女的环境下,他自然也不想找麻烦,便跟我站成对角,离得远远的。

电梯缓缓上行,他的手机忽然响了,电话那头依稀能听出是个女声,但好像不是这单外卖的客户,声音柔柔弱弱的。

我看着他的脸色一点点阴郁下来,最后他瞥了我一眼,压低声音朝电话那头道:

“你等会!”

电梯在30层停下,他迈出轿厢,身影消失在走廊里,我没敢去碰那些按钮,生怕它又坏了。

但这次我的运气似乎回来了,电梯顺利地上升到顶层,我一路小跑到家门前,输入密码,推门就看见三张焦急的脸。

他们说我电话打不通,我则跟他们说了刚才电梯里发生的事儿,A跟C也理解不了,便说就在刚才我进门之前,卧室里的灯突然灭了。他们能保证,至少在这段时间内,没有任何人出入过我的房间。

输入房门密码,我们四个一起探头朝里看去,屋内没有被人翻动过的痕迹,所有物件的摆放位置和方向都跟我上班前一致。

他们见无事发生,便纷纷告辞回到自己房间,只有一向细心的C关门前有些疑惑地问了我一句。

“你刚才坐的是A梯B梯?”

“A梯啊,不然也到不了31······”

我手臂上突然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4

接二连三的怪事弄得我心神俱疲,就请了个假准备搬家。

 

这次我不再合租,而是找了个20平左右的小户型一居室,打算试试独居生活。

 

搬家的过程很顺利,我的东西不多,除了一柜子杂书和各式衣服,就只有一台望远镜。

 

北漂这几年,我始终都住在高层,就是因为方便观景,视野角度也广——如果说我这辈子有什么戒不掉的陋习,应该就是喜欢偷窥别人家的窗子。

 

这确实是种不良癖好,但我只是用偷窥排遣无聊,既不拍照留存,也不是那种喜欢偷拍的变态······

 

收拾完新家,我请了闺蜜Z来做客。

 

我俩从小学就认识,几乎是互相扯着头花长大的,可能是不打不相识的原因,感情也稀奇古怪地越来越好。

 

她今天要加班,所以约的是晚上八点。我在家刷了一下午手机,有些无聊,便起身坐到飘窗边缘,拿起望远镜胡乱看向对面的高层。

 

天还没黑,但不少人家里已然透出点点灯火。我从一个个窗口扫过,有在厨房做菜的男人,有对着电视跳操的女人,还有一对小情侣趴在落地窗上······

 

我急忙挪开视线。

 

甩动镜筒的过程中,视野里忽然闪过一道反光。

 

我重新调好焦距看去,发现对方也住在顶层,看样子是个身形跟我差不多的陌生姑娘,眼前架着台望远镜,刚才的反光估计就是来自对方的观察。

 

脑中刚刚涌起避开视线的念头,对方却朝我轻轻挥了挥手,像是在跟同好打招呼,又像是在说,我知道你在看我。

 

把望远镜扔到床上,我一把拉上窗帘,老老实实地在屋里玩手机玩到闺蜜进门。

 

那天晚上我没对她说起这件事,主要是不知道怎么开口,毕竟偷窥这个癖好确实不怎么光彩。

 

等闺蜜离开,我做了半天的心理建设,这才重新拉开窗帘,用望远镜再次看向那处窗台。

 

可那姑娘不见了,连带着先前的房间布景和家具也都一并消失,像是不曾有人住过一样。

 

忽地,我浑身一凉,后颈汗毛耸立,就像是被人死死地从背后盯着。

 

我不敢转身,只能先缓缓地将望远镜放下,可当镜筒从我眼前移开,刚才那种如芒在背的窥视感竟也同时消失了。

 

跟前几次一样,我根本就不清楚这些怪事的来源,但它们却跟跗骨之蛆般跟着不放。

 

我有些生气,便当即网购了一台时下非常热门的女性安全微型监视摄像仪,它既能藏在卧室里,也能安在猫眼或门框上,有强大的红外线成像功能,即便在黑暗的环境里也能清楚记录对方的样子。

 

东西到手的第二天,我就把它安在了猫眼里,用一条细细的透明胶布粘牢,这样即便我不在家,它也能帮我记录下门前那些陌生的到访者。

 

前段时间一直请假,工作积压了不少,我加了快半个月的班,才总算是把那些业务搞完。回家瘫在沙发床上,突然想起还有这么个小东西,好奇心起,便把它拆下来,连到笔记本电脑上。

 

按时间顺序打开第一个视频,内容一切正常,除了我跟邻居,就是外卖快递物业保洁,没有任何异常。

 

我松了口气,看来怪事应该已经结束了。

 

进度条走到尽头,软件自动播放起第二条视频。它的前四分之三跟第一条一样无趣,可就在时间走到晚上七点过一刻左右,监视镜头能够照到的隔间门边,却忽然探出了半张模糊不清的脸。

 

我们这楼每层都是一梯四户,电梯在走廊正中,东西各有一扇厚重的金属隔间门。为了日常出入方便,我们一般会用重物抵住门脚,这样就不用每次都要动手开门。

 

对方出现之前,镜头里并没有因电梯门开关而产生的光亮,也就是说,她大概率是爬楼梯上来的。

 

可我住的是顶层啊!

 

对方慢慢显出身形,带着兜帽和口罩,只露一双眼睛在外头。

 

一丝寒意涌上心头,监控探头下的画面继续推进——

 

这人既不前进,也不离开,就站在隔间里盯着镜头,仿佛在跟我对视,直到邻居订的外卖来了,电梯门打开,她才朝着镜头的方向挥挥手,转身离开。

 

这只是她来到的第一天。

 

然后是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她每天都会在晚上七点过一刻准时出现,每天都步行上楼,每天都带着相同的帽子口罩,就连离别前挥手的动作幅度都几乎像是用量尺复刻出来的。

 

最后,软件自动播放起今天的监控录像。

 

白天依旧如常。可奇怪的是,直到七点半,那人却始终没有出现。

 

我有些疑惑,凑近电脑想要滑动进度条,看看是不是漏了什么,结果手一抖,进度条正好被拖到我刚进家门之后。

 

明明画面内空空如也,我却突然僵住了,像是预感到有些事情将要发生。

 

果不其然,就在我走到门边,画面因为我拆卸镜头的动作而发生抖动时,一双眼睛忽地从屏幕下方直直地切入镜头中央,紧接着对方后退两步,拉下口罩,露出一张陌生女人的脸。

 

她盯着摇晃的镜头,神情有些不悦,嘴巴张开,里面却没有牙齿,口腔黑洞洞的,对着镜头说了一句短促的话,从口型来看,好像就是三个字——

 

“你等会!”



5

这次我是真的有点害怕了。

我向附近的警局报了案,又将那些视频发给他们,他们在技术科确认过视频并非捏造后,便上门找我做了笔录。

接下来的一周,警方、保安、物业纷纷出场,可那个奇怪的女人却消失了。

我从现在的公司离了职,准备出去玩一圈。

决定既然做出,剩下的行动就很简单了。我这次谁也没带,就自己出发,票也不提前买,就等着到售票大厅再随机选。

如果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要去哪儿,怪事总不至于能再跟来了吧?

收拾好行李,我坐地铁前往南站,一直等到走出地铁口,看到车站安检台,我才掏出手机,从即将出发的车次里随手选了一班通往大连的。

接下来的五天,我没再碰到任何怪事。正常地外出、逛吃、住宿。滨海城市的晚风、沙滩和烧烤拯救了我的所有不开心,几乎让我忘了自己先前遭遇的一切。

在旅程的最后一天,刚从沙滩回到民宿公寓的我决定泡个热水澡。

听着热水哗啦啦地流进浴缸,我的心情也舒缓不少。海景房确实很贵,但等你躺进浴缸,抬头就能看见外头的夜晚与大海时,你就会觉得它确实值得这个票价。

把杂念甩出脑海,我决定放空自己,好好享受这来之不易的闲适时光。

刚走到浴缸边上,我眼前一黑,来自浴室和客厅里的灯光突然消失,连热水器上的指示灯都灭了。

停电了?我穿着浴袍走到窗前,两侧窗户里传来的灯光和民宿外头的灯牌仍然明亮,看样子倒霉的只有我自己。

给前台去了电话,人美声甜的小姐姐说电工师傅五分钟内就到。

换上常服,我把自己扔进客厅的沙发里,刷手机等着对方上门。

嘀,嘀,嘀,嘀,嘀,嘀······滋。

忽然,一阵奇怪的电子提示音将我猛地从网络世界拽回现实。我侧耳细听,声音来自门口······就像是有人在输我的房门密码!

幸好密码错误。每次入住后便立刻更改房门密码的好习惯在这时救了我一命。

对方似乎被这次预料之外的失败激起了暴脾气。输入密码的频率越来越快,嘀嘀嘀的声音连成一串,我甚至有种对方在用门锁发电报的错觉。

我环顾四周,最终还是躲回了浴室。浴缸里的水还温热,可我现在却没有半点享受的心思,摸出手机就开始拨打110。

电话很快就接通了,我磕磕巴巴地跟对方说了我遇到的事,以及我所在的方位,可接线员的语气却出乎意料的平静,她没有安抚我的情绪,而是让我抬起头看看镜子。

镜子?在这种情况下,看镜子有什么用?

反驳的话涌到嘴边,脸上的肌肉群却在我看到镜子的一刹那便僵住了。

一片黑暗中,那面大浴室镜的中央却亮着一点微弱的红芒,镜中戴着帽子的女人低头看向我,拉下口罩,脸上挂起一道奇特的笑容,还用那只握着望远镜的手朝我挥了挥。

咔。

听见门锁打开的声音,我玩命似地打开浴室门,冲向门外。

开门的虽然很有可能是坏人,但至少还是“人”!

站在门口的外卖员似乎被我的架势吓到了,见我冲过来,下意识地扭头就跑,我一头扎进走廊,明亮的廊灯让我一时有些发蒙,但视线却很快就捕捉到了对方的去向。

公寓的电梯正巧停在我这第30层。

他按住下行键,电梯门打开,轿厢里的冷光让我油然而生出一种危险感。

等到电梯门关到只剩一只手大小的时候,我这才如梦初醒般地跑到门边扒住电梯门,绝望地喊道:

“你等会!”

对方突然愣住,随即脸上露出可怖的表情。

电梯上方忽然传来金属断裂的声音,对方和轿厢在我面前瞬间消失,一旁数显屏上的数字飞速下降,就像一场坠落。

又过了几秒,我感受到楼体一阵震动,随后沉闷的撞击声才从电梯井下方缓缓传来。

视线重新聚焦,我看向那两扇光滑如镜的电梯门,它上面没有映出任何影子。

忽然,从我身后传来一声叹息。

“都说了等会,你着什么急呢?”

6

立秋之后,早晚有些转凉,但入睡时的暑意还是很难消除。

我打开手机电台,准备随机一个舒缓的音乐睡觉,却被突然闯入眼帘的开屏动画吓了一跳。

又是一年中元节了啊。

睡意瞬间消失。掀开被子,我从床上起身,套上拖鞋,悄悄走进厨房,准备拿根雪糕吃吃。

前阵子雪糕刺客的话题很火,出于好奇,我也买了几根那个品牌的准备尝尝味道。

打开冷冻层,室友买的多种火锅丸子占据着大半个视野,我小心翼翼地避开那些柜层,从最下层找到了最后的存货。

我扯着包装袋的一角轻轻往外拽,但另一侧却蓦地传来一股反拉的力道,差点给我扯了个跟头。

咋回事这是?

晃晃脑袋,我重新伸手去拽,这次却不再有那股反力存在,我顺利地取出了雪糕。

哦对了,它最近有个活动,就跟之前的可口可乐那种一样,在雪糕棍上随机印刷一行字,有时是一句话,有时则是词语或谜语。

等吃完整根雪糕,我在寡淡的月光下低头看去,棍上四个不甚醒目的小字也随之显露出来。

等会再吃

我愣了一下,而后听见防盗门外响起了礼貌的敲击声。

作者|萧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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