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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丁真非现实里的任何人,是由网友的意志构成的虚拟角色。本文无意宣扬任何意识形态,并且无任何隐喻暗示,且作文学作品为大家观赏。
正文
丁真看向众人,一饮而尽,众人纷纷起身,觥壶交错间有人喊着:
“丁部长真豪爽,不仅工作能力强,还能与群众打成一片,高升是迟早的事,就望丁部长到时别落下了我们一众朋友”
“好!好!”,丁真回应道,“我一定不会忘记你们这群朋友的。”
丁真曾经有一个雪豹朋友,但是雪豹消失在了那个雪夜,悄无声息。
我有个雪豹朋友,丁真疯了,嘴里不断嘀咕着,我有个雪豹朋友。那天夜里村头的祭司来了,熬了一锅汤让丁真喝下去,丁真便不再开口。
丁真好了。
祭司真是华佗在世啊,村里人都夸,阿爸花了整晚挑了一头毛色发亮的山羊给祭司送去,祭司摆摆手然后接过了拴羊的绳子。阿妈指责阿爸怎么花了那么久,明明羊圈里就两头羊,阿爸回了句你不懂,还想说些什么,但是又止住了,重重地拉开门帘,转头走出了屋子。
阿妈紧紧抱着丁真,轻拍他的后背,安抚着,珍珠不怕珍珠不怕。但是丁真挣脱开阿妈的怀抱,爬到角落里,蜷缩着。
我有个雪豹朋友,丁真心想。
后来的丁真便再也没去过山脚下,阿爸给他找了一所县上的学校,开学那天阿爸左手牵着仅剩的另一头山羊,右手牵着丁真。
直到阿爸走远,丁真都没回头,他一直抚摸着山羊的毛发,想要尽可能将其理得油光发亮,随后校长来了,揉了揉了山羊的背,又拍了拍丁真的背,咧开了嘴,丁真看着山羊刚理顺的毛发又炸开的毛发,想说些什么,但是又止住了。
丁真很努力,很努力的向前走,没有回过一次头,从县里走到城镇,最后走到了大上海。
村里的阿爸阿妈很欣慰,逢人便发条烟,说儿子出息了,现在在大城市里当官哩,俺们的苦日子到头哩。他们也成了祭司家的常客,祭司每次都摆摆手,说下次不用带东西了。
村里人也有流言蜚语,议论着,毕竟自那之后便在也没见过丁真,不过每次接烟的时候也挤出一丝微笑,附和着。
大城市里的空气虽然不太能看清前路,但是有一种别样的香甜和清新,丁真深吸一口,走进了酒店门口。
「今天是谁请客呢,什么厅长,还是什么局长」,他在脑海中搜索着记忆,「管他呢」
想了一会但没有结果,丁真整理了一下领带便推门而入,在一片拥簇声中落座。
「正对门口的最里面,和那天晚上一样」,丁真思绪飘回了那天夜晚。
那时的丁真还年幼,还有朋友,一个雪豹朋友。
“我有个雪豹朋友”,丁真骄傲的挺起胸膛,炫耀的指向雪山上,周围的玩伴们停顿了片刻,
“雪豹?哈哈哈,朋友?哈哈哈”,——便爆发出刺耳的笑声。
丁真睁大眼睛,“真的”,涨红了脸,额上的青筋条条绽出,“是真的!”
说罢便扭打在一起,一旁看笑话的大人赶忙将他们分开——可不能见血,脸上多出几道口子那就不好看了,心上的倒无所谓。
每次遇到不开心的事,丁真总会跑到雪山脚下见他的朋友,雪豹朋友,再带上一只自己抓的野兔——用阿爸给他做的投石索。在几次呼喊后,雪豹便会从某个岩石后蹦出来,嗷呜两声,像是在打招呼,随后大步流星窜到丁真脚下,嗅嗅他的衣服,再嗅嗅他手里的野兔,丁真将兔子放在雪豹跟前,便开始滔滔不绝,讲述自己今天用了几次便打中一只兔子,或是讲邻居家的玩伴又抢了他的石子,雪豹小口吃着野兔,时不时呜咽一下,表示对丁真的赞同。
与往常难过时一样,丁真朝着山脚走去,手上抓着投石索,他伸头四顾,想要找到一只兔子的影踪。兔子是坏东西,阿爸阿妈总是这样对丁真说。阿爸和村民进城时是丁真最开心的时候,在县城的小卖部一只死兔子能换五颗糖,每次阿爸回来总会带着满满一口袋的糖。
「可惜雪豹不喜欢吃」,丁真抬头看向山脚,「糖比兔子好吃多了」
即便如此,丁真每次费劲千辛万苦抓到一只兔子时,也不舍得交给阿爸去换糖,「雪豹最爱吃兔子了」,丁真看着脚下,想象着每次,每次雪豹趴在脚下一点一点将兔子吃干净,不剩半星。
如此蹒跚前行,不多时,竟已走到山脚,几声呼喊,雪豹又在一处岩石顶出现,随后一深一浅走向丁真。
“对不起”,丁真抬起双手,示意今天没有抓到兔子,雪豹没有呜咽,而是低下头在丁真的裤子上蹭了几下,以此回应。丁真盘腿坐下,抚摸着雪豹的背。
“他们说我没有朋友…”,话还未讲完,雪豹便转身离去,丁真正欲起身,哪知雪豹立即转身嘶哑。
“你也不想当我的朋友了吗?”,丁真被这种情形吓了一跳,随即又坐下了,雪豹没有理会,独自走远。
「我没朋友了」,丁真向后仰去,泪水在眼眶里汇聚,刚刚打架时丁真都没有哭,可现在他再也忍不住了——“我没朋友了”,丁真咧大了嘴巴,一时间涕泗横流。
在太阳底下,在草原上,没有比丁真更难过的人儿了。他的伤心慢慢变小声,直到只剩下了抽噎,他的眼睛红肿了,眯成了一条缝,意识也慢慢眯成一条缝——他哭累了,进入了梦乡,嘴角也弯成一条缝,可能在那里,他有个雪豹朋友。
“丁部长?丁部长”,一番话语打断了丁真的回忆,一个陌生的脸堆满笑容说道,“这是您家乡的特色,麻辣兔头,您尝尝有几分相似。”说罢便向丁真碗里夹去。
「我还没吃过兔肉呢」,丁真夹起兔头端详了一下,「除了那天晚上」
不知睡了几时,年幼的丁真睁开了双眼,繁星代替太阳照亮了地面,只见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雪豹趴在身旁,旁边还有一只死去的野兔。丁真一跃而起,埋进雪豹身上,作为回应,雪豹低声呜咽着,将兔子扒拉到丁真身旁,像是示意他吃掉,或许被兴奋冲昏了头脑,丁真没有一丝犹豫,费劲啃了一口。
「果然不如那些糖果好吃」,应激之下,丁真吐了出来,「根本咬不动」
突然,雪豹竖起双耳,猛地立起来——几簇火苗也在跳动着靠近,越来越大,锣鼓声紧随其后,那是阿爸阿妈来找人了。丁真抬手向那边挥去,想要给爸妈介绍自己的朋友——雪豹朋友,转头望向身后,雪豹早就不见了,像没来过一般,只有地上的兔子告示着刚刚的经过。
“雪豹!你在哪?“,丁真向山上追去,但转眼就被找来的阿爸阿妈摁住。
丁真咬了一口兔头,「美味!」,他点了点头,表示赞许,旁人附和道:“我就知道丁部长很喜欢吃这道菜,哈哈哈,丁部长您好好享受”
那晚后半夜里下了很大的雪,风也不停的往蒙古包里灌,年幼的丁真被拖回了屋里,却不停嘀咕着:
“我要去找雪豹,他是我的朋友”
阿爸气得抽出皮带,阿妈却护着丁真,让阿爸别把丁真吓坏了。当然,他们都一致认为丁真遭了鬼上身。
雪下了几天几夜,后来的丁真去过无数次那座山,可是再也没有见过雪豹。
“我没有朋友了”,丁真对着天咆哮,可是没有任何回应。
他曾经有个雪豹朋友。
来到上海的丁真去过几次动物园.
「那些都不是真正的雪豹」,丁真皱起眉头,他甚至怀疑那是工作人员扮演的玩偶。
「我的雪豹朋友」,丁真经常想,「比他们威风多了」。
后来工作繁忙,再也没有去见过动物园里那”假扮”的雪豹。当然繁忙的工作自然带来了丰厚的回报,就像现在,做着的这个高高的位置,永远对着门。
丁真想到这,不自觉的露出笑容,他举起酒杯,
“不要再部长部长的叫了,显得生分,咱们就以朋友相称,互帮互助,诶,对不对”
丁真看向众人,一饮而尽,众人纷纷起身,觥壶交错间有人喊着:
“丁部长真豪爽,不仅工作能力强,还能与群众打成一片,高升是迟早的事,就望丁部长到时别落下了我们一众朋友”
“好!好!”,丁真回应道,“我一定不会忘记你们这群朋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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