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的体制无作不知,你们决定是非对错,同样的,你们也决定什么好笑,什么不好笑。]
回家的路上,亚瑟逗一个小朋友笑,却被他的母亲辱骂,并说他在骚扰她的孩子,亚瑟百口莫辩,然而此时却突然放声大笑。
他骨瘦如柴,面容满是憔悴,他还有一种疾病,他会没来由的突然狂笑,哪怕他根本就不想笑,哪怕他从未开心过,这种疾病仿佛对他莫大的讽刺。
亚瑟有严重的心理疾病,他每个月都会去政府提供的免费心理咨询做检查,纵使每次的问题都是一样的,他也坚持前去,他的心理问题已经严重到7种混合药物都无法压抑的地步。
他的母亲潘妮与亚瑟一样,也有严重的心理疾病,潘妮每个礼拜都会给托马斯·韦恩写信,希望获得他的帮助,因为潘妮三十年前曾经在韦恩家做佣人。
能让亚瑟放松的只有每天晚上的默里脱口秀,亚瑟还幻想他和默里有着亲密的互动和交流,亚瑟幻想自己去做了默里节目的嘉宾并起身述说,默里还邀请他上舞台,鼓励和支持亚瑟,两人拥抱。
可现实的亚瑟依然偻着身体,在工作的休息室内,亚瑟的朋友兰德尔听说亚瑟被袭击,把一把枪交给了他,想让他保护自己,亚瑟还有一个侏儒朋友,盖瑞,他被大家所嘲弄,但他心地很好。
被老板叫到办公室的亚瑟因为广告牌被抢走的问题被罚了款,并且老板说大家都觉得亚瑟是个怪胎。
亚瑟在夜晚回家的路上碰见了领居,一名黑人女性苏菲,带着幼小的女儿,她主动对亚瑟搭话,虽然聊的只是这栋破烂的楼。他们住同一层,亚瑟对她充满兴趣,第二天,他就一直跟踪苏菲前往她工作的地方,但是晚上就被敲开房门,问他是不是跟踪了她,她说亚瑟很有趣,但是别再这么做了。
在儿童医院演出的时候,亚瑟为了保护自己而随身携带的枪掉落在地,他被儿童医院举报,而此时他的好友兰德尔也出卖他,说他非法持枪,他的老板毫不犹豫的开除了他。
夜晚的地铁上,三个喝醉了酒的华尔街精英调戏着一名下班的女性,亚瑟本不想插手,可惜他的疾病突然而至,他无法控制的放声大笑,这引来了精英们的怒火,他们围殴亚瑟,而亚瑟为了自保,愤怒的掏出手枪,将三人全部射杀。
逃跑的亚瑟跑到一处厕所,在厕所内翩翩起舞,犹如火烈鸟一般,跳起了一段极为艺术的舞蹈,在舞蹈的过程中,镇定而从容。
回到家的亚瑟敲开苏菲的房门强行与她拥吻,他们的恋情仿佛从此刻开始。
第二天的新闻就刊登了亚瑟的所作所为,因为亚瑟化了妆,所以警方还暂未查到亚瑟,城市里贫穷和嫉世愤俗看到这篇新闻纷纷带起小丑面具,在街道上暴动,托马斯韦恩在电视上唾弃小丑,并惋惜那几个精英,亚瑟看到这一切却忍不住发笑。
这里有个梗是托马斯韦恩骂所有带着面具的人都是下作的罪犯,这波直接把蝙蝠侠给骂到了
亚瑟找了新的工作,这也是他的梦想,成为一名脱口秀演员,他上台演出,却癫笑症发作,演出无比失败,可是在亚瑟的自我安慰和幻视中,所有人都为他鼓掌,包括苏菲。
他和苏菲聊天,在餐厅约会,互相望着对方发笑并相拥,一切似乎都开始好转。
亚瑟的母亲潘妮在亚瑟回到家时再次将要寄给托马斯韦恩的信交给了亚瑟,并让他寄出去,亚瑟也无法难掩好奇心,拆开信件,映入眼帘的消息只有一个,潘妮说亚瑟是托马斯韦恩的儿子。
亚瑟愤怒的质问潘妮,潘妮战战兢兢的说出了三十年前与托马斯韦恩的风流韵事,并因为地位关系和害怕丑闻而离开韦恩家,潘妮也一直带着亚瑟生活了三十年。
亚瑟为找到亲生父亲而欣喜,却又因为父亲是托马斯韦恩而烦恼,他对托马斯韦恩没有任何好感,三十多年对他们母子不闻不问,在电视上嘲讽小丑是个懦夫和下作的罪犯。
纵使百感交集,亚瑟还是来到了韦恩庄园门前,他本想见托马斯韦恩,却见到了布鲁斯韦恩,看着这个小家伙,亚瑟为了逗他笑,给他变了几个魔术,并拉扯他的嘴角,想让他笑出来。
可亚瑟被赶来的阿福拉开,阿福嘲弄亚瑟在自丢脸面,他说潘妮有严重的妄想症,并曾经因为犯罪被关进阿卡姆疯人院,亚瑟愤怒的透过铁门掐住阿福的脖子,在即将杀死阿福前松手并桃之夭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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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的亚瑟却得知母亲中风,在医院外等待的亚瑟被警探找到,他们开始怀疑亚瑟了,而亚瑟的母亲也正是因为他们的问题而急火攻心中风,亚瑟知道此时装作什么都不清楚,随后回到了母亲的病床,苏菲坐在他身边安慰着亚瑟。
亚瑟此时也通过新闻得知了托马斯韦恩第二天将举行一个慈善晚宴,在新闻过后,是每天的默里秀,默里秀这次播放了亚瑟在脱口秀俱乐部的演出,默里戏称他是个小丑,而观众们也肆意大笑。
第二天晚上,混入晚宴厕所的亚瑟等到了托马斯韦恩,他激动的说自己是他的儿子,并说知道了当年的一切,而托马斯韦恩只是不屑的嘲讽他,他也说亚瑟的母亲有妄想症,并说亚瑟是被收养的,亚瑟怒不可遏,厉声质问托马斯怎么可以这样说他的母亲,他什么都不需要,不为钱财不为名利,只为得到一个来自父亲的拥抱,托马斯看着歇斯底里的亚瑟,只是给他来了一击重拳。
亚瑟先去到了阿卡姆疯人院,在哪里调集出了母亲曾经的病历,然后他得知潘妮真的有精神病,并且是妄想症,伴随着不时发作的歇斯底里,当初进到阿卡姆疯人院也是因为虐待自己收养的养子,也就是亚瑟,不只是医生的判断,还有当时新闻和报纸的记录。
亚瑟看着记录的一切,出奇的平静,他回到医院,终于对瘫倒的母亲说:
“我原本以为我的人生是一出悲剧,但其实它是一出喜剧,但我他妈的这辈子,一秒钟都没有开心过,这可真他妈的滑稽”。
随后,他拿起枕头,闷死了潘妮。
深夜,亚瑟坐在客厅沙发上,推开门的苏菲被吓了一跳,她惊恐的看着亚瑟,并求他不要伤害她,她说她认识亚瑟,她什么都愿意做,只求放过她和她女儿,而亚瑟缓缓的回过头看着她:
"我今天过的很糟糕。"
说完,亚瑟比了一个脑袋被枪击的造型,镜头切换,亚瑟回到家中,听着屋外救护车铃声大作,他将自己关进冰箱。
之前跟苏菲一起经历的种种全部都是亚瑟的幻想,他们什么都没有发生。
(这里有救护车声音的暗示,所以我认为这里亚瑟把苏菲和苏菲的女儿全部杀死了。)
第二天早晨,躺在床上的亚瑟接到了来自默里脱口秀的电话,他们说亚瑟的表演引起了巨大的反响,默里秀想邀请亚瑟登台。
亚瑟毫不犹豫的答应,并开始排练在舞台上所做的动作,他将头发染成绿色,在家中化上浓妆,此时他的家门被敲响,他打开门,是他的朋友盖瑞和兰德尔,亚瑟邀请他们进来,在锁上房门后,亚瑟拿出剪刀将兰德尔一击毙命,盖瑞惊恐的惨叫,而亚瑟并不想伤害他,他让盖瑞离开。
盖瑞却因为身高够不到门链,于是亚瑟站起身解开链条让盖瑞离开。
重新化妆后,亚瑟穿上红色西装和绿色内衬,将脸化成小丑模样,在离开家门时,伴随着欢快的音乐,在楼梯上肆意舞蹈,可警探如影随形,亚瑟在地铁上将他们甩开,此时正是小丑帮们准备组织的游行集会,地铁上满是小丑,在警探的追捕过程中,他们失手扣动扳机,将路人击倒,随后他们被整个地铁的人围殴,亚瑟逃了出来,两名警探生命垂危。
在电视台的后台,亚瑟终于见到了默里本人,他高兴的与他握手,并希望稍后默里可以像之前在电视上称呼他的那样叫他,[小丑]。
登台后的亚瑟在电视机前毫不犹豫的说出了杀死三名华尔街精英的罪行,并说那不是为了发起运动或是别的什么,而只是因为他们是人渣。
亚瑟对着直播的摄像机,控诉了这个无情和无可救药的哥谭市,控诉着在场的每一个冷漠排斥他的人,控诉默里邀请他上节目,只是为了再次嘲讽他。
随后亚瑟掏出手枪,在众目睽睽下将默里当场射杀。
杀死默里的小丑似哭似笑,被警方抓走的途中,他看着窗外,今夜城市内,愤怒犹如浪潮,冲刷着每一个人,罪犯全部聚集起来,在城市中发起暴动。
魑魅已来到,魍魉在狂欢,而人们在纠缠,谁生错血脉?谁长错色彩?极端、异端,人们依然在争论未来的同时而践踏着现在,就像诈骗犯一样自我欺骗。
看着窗外魑魅魍魉百鬼夜行,小丑此时此刻却露出了真正发自内心的笑容,警车遭到袭击,而小丑也被救出,他站上车顶,戴着小丑面具的人们犹如潮水般四面八方涌来,他们欢呼着,喊叫着。
看着这些油嘴滑舌的鼠辈和用无辜者来宣泄的暴徒,无论他们如何卑鄙无耻,小丑也不再在乎,他纵情的在车顶优雅的狂舞,仿佛就算粉身碎骨也毫不在乎,他用想象铺成楼梯和桥梁,登入心中臆想的圣所,而在圣所下,魑魅魍魉都在歌颂他。
此时此刻,在一家电影院的小巷里,托马斯韦恩正带着妻子和孩子逃跑,而身后传来了呼喊他的声音,他转过身,看见一个带着小丑面具的人正拿着枪对着他,然后他开枪,布鲁斯韦恩的父母全部被杀死,父母血淋淋的尸体倒在布鲁斯的眼前。
今夜,小丑和蝙蝠侠同时诞生。
今后的哥谭将被卷入两个疯子无休止的争斗中。
最后,小丑在阿卡姆疯人院的精神咨询内唱起弗兰克·辛纳屈的歌曲《That'sLife Q》,然后伴随着鲜血的脚印,在洁白的走廊内肆意狂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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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是我自己的看法
首先是这部作品的镜头和色彩
首先是亚瑟每次被侮辱,每次被亵渎时,整个屏幕都会流露出一抹泛着绿色或者蓝色,透露出了亚瑟内心的黑暗与不协。
蓝
绿
蓝
蓝
绿
这些对镜头和颜色的把控将亚瑟内心的阴郁表达的淋漓尽致,将亚瑟的不健康也充分的表达,让不需要说明便可以让观众代入。
而亚瑟最后身穿的红色西装、棕色马甲、绿色内衬也将小丑的疯狂和暴戾呼之欲出,让小丑充满了一种无与伦比的侵略性。
初次之外,在镜头并没有着重描写亚瑟的心理变化时,作品中还运用了大量莫兰迪配色来做主色调,将亚瑟的阴郁和社会的阴郁融为一体,让观众无时无刻倍感压抑。
包括枪击小巷时也是如此。
接下来是对亚瑟这个人的看法
亚瑟是一个失败的人,他的失败并不只来源于他,更是来自于哥谭市的社会,毫无限制的欺凌和羞辱他的小孩,身披精英外袍的社会渣滓在地铁上肆意殴打他,在公交车上出于好心与善意想要逗小孩笑也被误解为骚扰,默里在电视上公然播放他的表演并无限的耻笑,而家中的母亲还有妄想症,每天都在想着与托马斯韦恩联络。
亚瑟身处混乱中心,每次的心境转变都象征着他向小丑的前进,每次杀人都代表着亚瑟的死亡,他杀死三个人渣时,在厕所兴奋的舞蹈,他杀死母亲时,把压力彻底解脱,他杀死苏菲时,对暗恋对象的愤怒,杀死兰德尔时,对背叛者的宣泄,杀死默里时,对理想中的父亲和内心的偶像的践踏,做完这些,他已然孑然一身、无亲无友,甚至无欲无求,转化为了真正的反社会人格和疯狂的小丑。
转变为小丑的过程对亚瑟来说仿佛是自我的救赎,正如在作品中多次出现的:
"我想我的死亡比我的人生更有价值。"
《Joker》中造就一切的究竟是什么?
是社会,鼠害问题不在鼠,而在无人管理导致垃圾成堆给予了它们领土;城市堕落,底层人土怨声载道,问题不在他们游手好闲只会张嘴抱怨,而在资本家的贪婪剥削和政府的不关注不作为。
城市中满是人渣却没有一个人有所作为,电视台里的饭桶只会嘲讽这个嘲讽那个,在别人说出自己的梦想和自己的名字里所蕴藏的美好意谕时却不加修饰的耻笑,贫富差距的拉大让城市里的底层民众苦不堪言,而高坐于穹顶之上的托马斯韦恩甚至在电视上大声说出造就一切的原因是因为不那么富裕的民众的仇富的行为。
这一切让《Joker》从个体境遇关联到了社会贫富差距分化的阶级矛盾。
病态的亚瑟只不过是这病态的城市的一个缩影,而亚瑟的一生影射的恰恰是哥谭市的命运——亚瑟向小丑的转变伴随着的,是这座城市从压抑到暴乱的转变。
终
在这部作品里,小丑从极恶的罪犯变成了曾经依然善良美好的亚瑟,他原本善良和友好,他逗公交车上的孩子和蝙蝠侠笑,哪怕杀人后也只选择杀背叛了自己的人,而放过了跟他有同样境遇和同样内心善良的人。
可是小丑的所作所为并不值得歌颂,在社会的反面性的塑造下将小丑塑造成了一个悲情英雄,诚然,亚瑟杀死的精英是人渣,杀死的兰德尔和默里也是人渣,他的母亲也曾经虐待他,在他自己的视角,他的杀戮是有可为的,但是这其中也有无辜的人,苏菲只是个单亲妈妈,她是完全的无辜者,却因为亚瑟对她的暗恋,连带着自己的女儿死于非命。在最后全城由亚瑟引动的全城暴乱中,许许多多无辜的人被卷入其中,蝙蝠侠的父母也因此而死,你可以说这是由社会不断积压的愤怒,可是这也确确实实是由亚瑟作为宣泄口引发的动乱。
他不值得歌颂,但也的确值得可怜,无数他本不应该体验的过程被积压到他瘦骨嶙峋的身上,他的反抗犹如命中注定。
亚瑟的三次舞蹈犹如解放主义的赞歌。
第一次的舞蹈,优雅而缓慢,亚瑟杀死三人而让自己开始生出反抗意志,这就像解放的意识逐渐绽放。
第二次舞蹈是抛开所有束缚后在长阶上兴奋的舞蹈,那舞蹈充满力量和欢快,仿佛解放已经获得成功。
第三次舞蹈是在街道上魑魅魍魉的簇拥下,恰似第一次的舞蹈的一般优雅,象征着已经彻底完成解放。
哥谭确实解放了,从压抑变成了动乱,亚瑟也变成了小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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